阳升起。
官道上,滕青山所在的这支数百人的商队正缓缓前进着,商人、护卫们也是一路聊着。
“离开江宁,不知道,什么时候能回来。”
滕青山心中暗叹。
此处,已经出了江宁郡地界。距离大延山足足六百余里。昨夜滕青山悄然通过地底之湖,逃出围堵。也将埋葬的开山神斧挖掘出来,之后离开大延山,一路飞奔,朝北方赶路。以滕青山的速度,半夜就抵达华丰城。
跃入华丰城内,这城池内东西可多的很。
滕青山改头换面,完全换了个模样。同时也在华丰城内偷盗了一匹老黄鬃马。滕青山是直接扛着黄鬃马,连夜跃过华丰城城墙。之后直接扛着黄鬃马,施展轻功,飞奔两百里。最后才悠然骑着黄鬃马,行了三十几里地,抵达江宁郡边界的一处客栈。
在客栈内吃了顿丰盛的早饭,天就亮了。
商人们太多,待得他们都起床,客栈的桌子不多。也有几人跟滕青山挤在一桌。滕青山也豪爽地请人家吃了一顿,一来二去,几人也就熟悉了。
“秦巍老兄,看你样子,今年有三十了吧?到现在,我都不知道咱们哪一个大。”那骑着青鬃马的粗犷汉子说道。
“三十六。”滕青山笑道。“老张。你呢?”
“秦巍老兄你比我还大一岁。我今年三十五。”这粗犷汉子笑道。“不过这十几年。风里来雨里去地。风吹日晒。人就显老。看秦巍老兄你。虽然一看是北方人。可乍一看。也就三十。比我显得年轻。”
旁边一名大胡子青年骑马靠过来:“老张。这秦哥可是内劲高手。当然显得年轻。”
“黑子。”老张笑道。“你看你。才二十二!看起来跟老张我差不多大。可我家大崽子。都二十了。所以黑子你将你那大胡子给刮掉。”
“这可不行。我家阿花。可最喜欢我这大胡子。”这叫‘黑子’地青年连瞪眼道。
滕青山笑哈哈道:“老张。别说了。这走天下。年轻容易让人欺负。黑子这‘大胡子’。有好处地。”
“听听,秦哥多明事理。”黑子得意笑道。
“不过秦哥。”黑子压低声音道,“你这走单帮,从扬州赶回燕州,一路上近万里路程。危险的很呐!你有武功在身,可这上万里路程,这可是拿命赚钱!秦哥我看,你找个短程的生意做做。”
滕青山感叹一声:“这世道,不拼命,难混!这次我拼一把,如果成了,下半辈子一大家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