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香!”赵军还没等吃,身旁就传来了李宝玉的赞叹声。
那邢三喝了口酒,笑道:“我也头一回吃这玩意,别说,这味儿还真挺特殊。”
既然他们都说好吃,赵军也咬了一口,这肉还真像徐长林说的那样,都是蒜瓣子肉,就跟鱼嵴背两侧的肉是一样的,只不过鱼肉熟了一碰就碎,而这个肉,特别紧实。
赵军细细咀嚼,邢三放了不少辣椒,压了住大半的膻味,但却压不住肉中的一丝微酸。
有酸有辣,伴着肉香,四人围着大盆,大口吃肉。
酒足饭饱,熄灭煤油灯睡下。
第二天早晨醒来,赵军和李宝玉围在泥灶前烤饺子,邢三从炕里墙上挂着的一件灰布衣服的兜中,取出一个叠成正方形的小纸条,递给赵军说:“这是那个方儿,你看看。”
赵军打开,只见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十几味药,在一个个药名后面,还有对应的用量。
赵军一看这字迹,就知道写这方子的不是一般人。
他把这方子记在心里,然后还给邢三,邢三上炕又把纸条塞回衣兜。
等邢三从炕上下来,他在木架上拿下盒子,从里面拿出一个火柴盒,特意打开看看,见里面装了一满盒子药,这才将其递给赵军。
赵军谢过邢三,又在地窨子里吃了烤饺子、湖涂粥,才和李宝玉先行告辞离去。
他们离开地窨子的时候,刚过七点,因为没带徐长林,二人赶路不耽误时间,还不到九点钟,他们就已经到了屯口。
看着往屯子里跑去的四条狗,赵军和李宝玉没有回家,而是直接往车站走。
等到车站以后,没过三、五分钟,小火车便缓缓驶来。
二人登车,在车厢里找个角落待到靠站,下车直奔国营商店。
还是那个商店,还是那两张长条桌子,还是上次的那两个工作人员。
只不过今天的长条桌子前,站了好几个卖皮子的。
一个山羊胡老头,从麻丝袋里拿出一卷卷的黄叶子,那两个员工,一个查数,一个记账、付钱。
老头拿到钱,揣进棉袄内兜,眉开眼笑地就往外头走。
老头一走,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上前,拿出多是黄叶子,也有几张灰皮。
他拿了钱,也走了。
等他们走后,长条桌子前,除了赵军和李宝玉,就只剩一个穿蓝布棉袄,手拿九分兜子的男人。
“又来了?”长条桌子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