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摸自己的肚子,是时候了,留不住了。
小小的八角亭子,周围开满了重瓣的朱红色扶桑花,衬着夏瑞熙玉白色的衣裙,越发映得她乌发雪肤。赵明韬突然有种从不曾有过的冲动——采下那朵最娇艳的扶桑花,插在她的鬓角。
“蓓蓓,那边有个鱼池,里面养有许多锦鲤,小孩子最喜欢,你为什么不和芳儿、良儿抱着达儿过去瞧瞧呢?他一准喜欢。”赵明韬拉下一枝扶桑花枝,认真地说。
夏瑞蓓为难地看了夏瑞熙一眼,无声地问她怎么办?夏瑞熙微叹了口气,没有表示反对,因为反对无效。
那个鱼池其实就在附近,站在亭子里,刚好可以看见。同样的。站在鱼池边,这个亭子也在视线范围内。
让夏瑞蓓、芳儿和良儿在附近,应该是赵明韬最大限度的让步了。他既然愿意这样,可能只是想和她说说话而已,并不会对她怎样。
夏瑞蓓大气都不敢出,让良儿从夏瑞熙怀里接过达儿,一步三回头地去了鱼池边。
赵明韬的手指轻柔地触摸着扶桑花柔嫩娇美的花瓣和长长的花心,轻轻说:“扶桑产南方,乃木槿别种。其枝柯柔弱,叶深绿,微涩如桑。其花有红黄白三色,红者尤贵,呼为朱槿。我说错没有?”世间有百媚千娇,他只爱朱槿一种。
夏瑞熙敷衍地应了一声:“王爷风雅得很。我是粗人一个,不知道这许多。”他不会就是单纯的想和她谈论天气花木吧?
“知道你不知道,所以告诉你。说起来,蓓蓓除了骑术远不及你以外,她其他的各种才艺都远比你精通。”赵明韬轻轻一笑,放弃了想为她插花的念头。他猛地一弹,扶桑花枝犹如翩飞的惊鸿,猛地弹向空中,又坠了下来,摇曳不已。
夏瑞熙忍不住说:“王爷说得对,蓓蓓本来就是个不错的女子。说到骑术,我已经忘了怎样骑马了。”
“连骑马也忘了?”赵明韬皱起眉头,语气里有毫不掩饰的怅然。从前,她最骄傲的,就是那一身精湛的骑术。
“是,我现在一靠近马。就会忍不住地害怕。”夏瑞熙意有所指。
“你的性子变了很多。”看着面前波澜不惊,斯文大方的小****,赵明韬很怀念从前那个明丽飞扬,不懂掩饰情绪的少女。那时候,他只需看她一眼,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,不像现在,她总是口是心非。
“人都是会变的。我现在为**,为人母,自然会改变。” 夏瑞熙始终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,神态自若,仿佛就是熟人间最普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