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辅食,吃一些米粉。
夏瑞熙放下手炉,笑着接过达儿:“让娘来喂可好?”达儿到了她怀里,就把小手揪住她衣领,只把额头往她脸上擦,众人俱都笑起来:“果然是想娘了呢。”
良儿把一方布巾放在夏瑞熙膝盖上,方便她给达儿喂食。省得污了她的衣物。达儿果然就是要夏瑞熙喂,见银勺子递过去,就乖乖地张开了嘴,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夏瑞熙讨好地弯成了月亮。
廖氏叹道:“夫人带哥儿的时间,竟然是比奴婢带的时间还要多。哥儿就是服您管呢。”她下了很多工夫,达儿也喜欢她,可是远远赶不上和夏瑞熙这样亲热,就算是喂米粉,也是夏瑞熙喂的他要多吃些。
夏瑞熙高兴地笑起来:“他自小就是我亲自喂养的,自然是我更知道他的脾性一些。你多领些日子,就知道他的习惯了。”
众人忙着照顾孩子。仿佛都忘了角落里站着的紫缎。玩闹了一会,正房一个婆子来报:“四夫人,有客来了,此时正在老夫人房里,四爷请您立刻带着少爷过去呢。”
夏瑞熙笑问:“是谁呢?”
那婆子回道:“是大姑奶奶,带着几位表少爷表小姐。”
原来是尚夫人,尚夫人在她和欧青谨婚前两个月就拖家携口搬回了尚家的老家——离此大约几千里之遥的贺州,就连欧老太爷去世的时候,也只是派人送来书信,不曾回来奔丧。战乱一起,更是没了音讯,此时突然一家子都来了,总是出了状况。
夏瑞熙还记得这位老实得不像欧二老爷和欧二夫人生的尚夫人。特别记得当初自己被阿恪用雪团砸晕时,她那种被夏夫人和夏老爷吓得胆战心惊,哭兮兮,简直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,脸上便带了几分笑意,问那婆子:“可见着大姑爷了?”
那婆子回道:“不曾,具体的老奴不知,但老奴瞅着,一家子都带着孝呢,衣服也是极破旧,也不知道遭了什么难。此时都坐在老夫人房里,好像是流泪了。”
夏瑞熙心里一沉,冒着战乱,千里迢迢的来,又是这样的打扮,只怕是尚家姑爷没了,贺州在不下去,来投靠娘家的。这事儿耽搁不得,忙起身让良儿帮着打整一番衣饰,让廖氏给达儿裹了小兔毛披风,要往上房去。
临出去之前,夏瑞熙看了紫缎一眼,对良儿道:“你就不必去了,劝劝她。让人看着她从这里哭着出去,总归不好。然后带人去把东边空着的绿荫院收拾出来。那地方很久没人住,只怕是有些湿寒冷清,要多准备几床厚被褥,热水要准备好,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