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在座的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。夏瑞楠沉下脸说:“蓓蓓,这种玩笑可是小姑娘家开得的?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实话?”夏瑞蓓整理了一下新上身的云锦外衣,自己倒了杯茶,冷笑:“就连茶叶也比我房里的金贵,爹和娘真是偏心得很。”
夏瑞熙房里的龙井茶确实很好,是贡茶,但并不是夏老爷夫妇厚此薄彼,而是为了接待欧家三位少奶奶特意准备的。还剩下一点点,她都舍不得吃,就是要留着招待最疼她的夏瑞楠,谁知道竟然被夏瑞蓓看出这么大的问题来。她苦笑一下:“蓓蓓,这是待客用剩的一点点茶,姐姐刚好来了,我才拿出来的。平时我用的,什么和你不一样?”
夏瑞蓓冷哼:“我日日在家里,你舍不得分我喝也就罢了。今日姐姐回来,不打招呼直接来看你,你二人背着我偷偷喝好茶,若不是我想姐姐了,来看她,哪里知道你二人心里原来根本没有我。都是姐妹,我就那么惹人厌吗?”说着竟然哭了起来。
夏瑞楠忙安抚她:“蓓蓓,都是姐姐的不是。姐姐原本想,你二姐是病人,先看了她再去看你的,谁知道竟然让你误会了。”
“我不信!谁不知道你二人最好?”
夏瑞熙看着夏瑞蓓那模样就觉得心里烦得要死,正要开口说夏瑞蓓,夏瑞楠忙拉拉她,无奈地从袖子里摸出一只盒子:“诺,这是你姐夫从东京给你带回来的雅芳斋的百香花粉,我若是不去看你,带来做什么?”
夏瑞蓓道:“我不稀罕,肯定是她选落选剩的。”眼睛却瞟着那只盒子,又瞅着夏瑞熙的妆台看。
“她没有,只此一份,就连娘也没有,你满意了吧?”
夏瑞蓓这才罢了,破涕为笑,亲热地贴上去:“还是姐姐最疼我,不像有些人,只会和我争,和我抢。”
夏瑞熙一口气上不来:“我什么时候和你争,和你抢了?”
夏瑞蓓瞅着她说:“我说你了吗?我点你名了吗?你做贼心虚呀?”得意洋洋兼小人得志的恶心样,要多可恶就有多可恶。说话间,袍袖一展一拂,把夏瑞熙桌上的汝窑茶盏给带在地上砸了个粉碎。她挑挑眉:“哎呀,对不住,二姐你的丫头放杯子也不放进去一点,放在这桌边上,一不小心就带了下来,你莫见怪啊?”
明明就是她刚才放的好不好?那是夏瑞熙最爱的茶具,平时舍不得用,夏瑞楠来了才拿出来的,谁知片刻之间竟然就粉身碎骨,夏瑞熙简直想找根绳子勒死这个臭丫头。她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原身总和夏瑞蓓作对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