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。
只有佛脚边敲木鱼的白胡子老和尚瞥了他一眼,淡淡摇头。
“年轻人,斯人已逝,要珍惜身边人”
谢辰瑜看向老和尚的眼神执着而倔强。
“如果师父知道我的经历,或许就不会这么说,有些事,不是说结束就能结束的”
老和尚摇了摇头,轻声叹息。
从佛堂出来,谢辰瑜去了后山。
这里有条小溪,是整座山的山泉汇聚而成,纯净、洁白、清澈,偶尔有条小鱼在鹅卵石上投下倒影。
他靠着一棵树坐下,从包袱里拿出一坛酒,对着澄澈的小溪一口接着一口。
冰冷热辣的烈酒划过喉咙,呛得谢辰瑜几番咳嗽,眼眶里隐忍的泪滴终于要夺眶而出。
谢辰瑜拼命往天上看,硬生生又把眼泪憋了回去。
烈酒下肚,谢辰瑜已微微有些醉意。
他又从贴身的衣服里拿出那枚洁白无瑕的玉佩。
温润的羊脂白玉在冬日的阳光下泛着凝脂般光泽,精致的纹路已经被摩挲得浑圆。
谢辰瑜盯着看了许久,又再次放到手心里摩挲千百遍。
最后,他一咬牙一狠心,将羊脂玉佩抛在溪流不远处的深潭里。
那里幽深、纯净且无人打扰,是他能找到的最干净的地方。
“娘,恕儿子不能带着你”
“知道你死得冤,儿这辈子定为你讨回公道!”
——
回到六皇子府,谢辰瑜又恢复了富贵风流的纨绔模样。
过了年他已经十七。
皇后曾催促他向皇帝讨个差事历练历练,总不能真当个闲王混日子。
谢辰瑜琢磨了整整两天,终于叩开了御书房的大门。
临近年关,各地风雪寒冬的报灾折子多了起来,老皇帝批得脑壳发胀。
在努力了两天还是没减少后,老皇帝终于没了耐心,以龙体有恙为由,将所有上表的折子全部推给内阁,自己关起门来逍遥自在。
对外美其名曰,养病。
谢辰瑜赶到御书房说要求见父皇,六福一脸为难。
“六殿下,不是奴才不肯通传,实在是皇上不得空啊”
“父皇在做什么?母后说本殿已经十七了,要我来讨个差事明年去历练历练”
谢辰瑜倚在雕漆盘龙通天柱上,不情不愿的模样。
六福都快哭了,心说您早不来晚不来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