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的看着他,赶紧露出一个笑脸,正欲打个招呼,却见长乐公主笑容倏然一收,玉容清冷,转身走了……
正巧路过的城阳公主似乎察觉到房俊的尴尬,抿嘴一笑。
房俊干咳一声,目光在城阳公主身上巡梭一圈:“听闻杜荷那小子最近染了风寒身体不适,连今日宴会都未露面,难不成病得很重?改日我登门探视一番。”
城阳公主花容倏变,紧张的左右张望一眼,见近前无人,这才松口气,瞪了房俊一眼,脚步匆匆离去。
杜荷自去岁在城南庄子里遭遇乱兵冲杀,虽然侥幸保住性命,却吓得一病不起,今年始终在骊山皇家别苑隔壁的庄子里疗养,根本不在家,房俊口口声声登门探视,那是探视杜荷还是探视别的?
有鉴于房俊“好公主”的名声,不管其真心还是揶揄,城阳公主都不敢接话儿……
……
御书房内,唯有皇帝一家,李承乾跪坐在靠窗的地席上,玻璃窗户外是流光溢彩的庭院,皇后一身宫装、满头珠翠,跪坐在一旁煮水沏茶,太子李象则似模似样的坐在御案之后的龙椅上,自己研磨、伏案练字。
房俊入内,见礼之后,便坐在李承乾对面。
皇后沏好茶水分别放在两人的案几上,侧颜在烛光之下秀美绝伦、眉目如画,螓首蛾眉、鬓若刀裁,一截纤美白皙的脖颈,满头珠翠。
茶香清幽,脂粉略浓,交杂在一处氤氲开来,沁人心脾……
房俊喝了口茶,恭声问道:“不知陛下召见微臣,可是有何吩咐?”
李承乾直言不讳:“你让人埋伏于东宫之内,的确能够更好的保护太子,可现在贼人迟迟不曾发动,若那些人长期潜藏下去,唯恐有碍东宫名声。”
即便太子年幼尚未大婚,但毕竟宫闱深深,任何不好的传闻都有可能玷污皇家名声。
皇后苏氏便抬眸向房俊看过去,盈盈目光之中有些担忧、有些期盼。
对于一位母亲来说,攸关太子之安危,她才不在乎什么别的东西,只要太子有一丝一毫的危险,她就愿意让那些书院学子一直潜藏下去。
但陛下显然不这么想,而唯一能够扭转陛下想法的,也只有房俊了。
房俊略一沉吟,道:“陛下明鉴,贼人居心叵测、大逆不道,断然不会轻易放弃谋逆之心,况且昭陵大案牵连甚广,诸多宗室子弟涉及其中、按律当斩,他们又岂能坐以待毙?陛下身边护卫重重,安全无虞,贼人就一定会将主意打到太子那边,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