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世家门阀,朕所收之利息已然是一个庞大的数字,朕心满意足,断然不会饮鸩止渴。”
哪怕仅只是四百万贯,每年的利息也是一个惊人的数字,如此生财有术而不必坐吃山空,想想就令人愉悦……
事情好像解决得很完美,君臣都被这一大笔钱砸的晕晕乎乎,琢磨着钱到手之后能做一些什么事情。
房俊喝了口茶水,放下茶杯,开口道:“仍有一件大事,与陛下及诸位同僚商议。”
李承乾心情大好,笑问道:“二郎神资天授、才思敏捷,定然是了不得的大事才如此郑重,说说看,集思广益嘛。”
似乎每一次房俊的提议都对他这個皇帝大有益处,所以现在也饱含期待,若是再弄出一个“纸币”之类的建议,自己这个皇帝大抵可以稳稳当当等着名垂青史了。
他也不去奢望什么“千古一帝”,只需史书之上记载一句“明君圣主”也就心满意足了……
房俊看向李勣:“英公乃帝国柱石、军方巨擘,应知晓大唐之军制沿袭于前隋、起源于六镇,先祖倚之开疆拓土、征辟四方,连续缔造隋唐两朝,可谓独步天下。然则时移世易,往昔先进之制度,到了现在已经处处弊端,尤其是太宗皇帝对军制诸多改革,造成混乱不堪之局面,募兵与府兵并行、赏罚勋爵之策更无统一之标准,尤其是各军之间互不统属、权责不清,终至出现长孙无忌、晋王连续两次兵变之中军队的混乱,以我之见,应当予以改革。”
御书房中瞬间寂静,连空气都带着几分凝重。
事关军制,这便涉及了帝国根本,相比之下发行纸币只能算是小打小闹……
刘洎甚至不等房俊提出如何改革军制,便从根本上予以反对:“军制乃是国本,岂能轻易动摇?既然大唐以之立国,高祖、太宗两朝又仗之开疆拓土、威凌天下,就证明这样的军制是强大且正确的,又为何要改?越国公虽然战功卓著,却也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利而妄图擅动国本,一旦使得社稷动摇、江山不靖,便是千古之罪人!”
既然是房俊提出要改革军制,那么无论怎么改肯定是有利于房俊的,现如今房俊的权势、地位已然高高在上、不可撼动,若是更进一步,还谈什么与之争锋?
房俊很是无奈,嫌弃道:“所以我一直说‘官蠹’误国,似刘中书这样的官员坐镇中枢、宰执天下,心中想的却并不是兢兢业业壮大国家,而是动辄以‘千古罪人’之类的危言耸听予人评断,宁愿抱残守缺也不愿与时俱进,打的主意就是‘多做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