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顾陛下之生死、社稷之存亡?凡忠义之士起兵勤王,自然毋须顾虑所谓的规矩,舍弃自身之荣辱只为君王分忧,这才是真正的忠臣,而不是墨守成规坐视陛下遭遇劫难却自珍羽毛、按兵不动。”
殷元有些懵,那咱们跑到这里到底是做甚?
入京勤王?
还是助纣为虐?
“哈哈!”殷秦州见到儿子的表情愈发笑得大声,而后才道:“来看看。”
殷元彻底糊涂了:“看什么?”
殷秦州目光沿着渭水上游移下,最后停留在远处太极宫的方向:“看看这天下大势如何。”
“那也学着其他人那般按兵不动、隔岸观火岂不是更好?”
“等到火灭了的时候,再出手哪里来得及?世间之事千难万难,最难还是在于火候的把握,出手早了风险太大,出手晚了太过被动,其间的尺度太难掌控,而咱们现在出现在这里,刚刚好。”
斥候从河面上摆渡回来,带回了最新的消息。
“启禀大帅,江夏郡王起兵攻陷内重门杀入太极宫,一路势如破竹已经抵达甘露殿一线,程务挺率兵组织防线甘露殿、神龙殿一带防御,一时间难分胜负。李大亮暗中潜入右屯卫策反数千将士,试图搅乱整个右屯卫,柴哲威则召集左屯卫兵马随时准备进入右屯卫,不过越国公房俊忽然杀出,斩杀李奉戒、俘虏李大亮,叛乱已经被平息。”
殷秦州对殷元说道:“果然还得是房俊啊,什么叫扶大厦于将倾、挽狂澜于既倒?这就是了。”
回头对斥候道:“再探再报。”
“喏。”
斥候得令,起身回到穿上,再度返回渭水南岸。
殷元很是兴奋,看着父亲道:“只需房二击溃左屯卫便能够彻底掌控玄武门,李道宗起兵入宫留在玄武门的兵力肯定不足,一旦玄武门被房二占据便切断李道宗的后路,不仅再无人能够支援,且会使其军心动摇、士气崩溃,或许扭转局势就在当下!”
他与房俊乃是旧识,平素交情不错,也一直对房俊极为尊敬,若是能够与房俊一道成为擎天保驾的勤王之功,岂不正好?
殷秦州却摇头道:“事情哪里会那么简单?且不说房俊能否击败齐编满员的左屯卫,就算柴哲威当真不堪一击进而进占玄武门,李道宗得知后路被断,自然愈发坚决猛攻太极宫,孤注一掷、背水一战,单凭程务挺与李君羡怕是守不住。”
更何况还有一个程咬金。
他并不是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