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成婚,皇帝必然对夫家有旨意——乖乖的在家等着就好了,一分钱也不用你们出……夫家没有彩礼,许敬宗自然收无可收,“卖女儿致富”的算计自然泡了汤。
简直太狠了……
李二陛下哼了一声,想要降罪许敬宗,不过想到昔年秦王府十八学士近些年已然渐渐凋零,存世者所余不多,那一段艰苦奋斗的岁月是无法抹去的香火情,况且此事说到底也只是许敬宗的家事,即便是皇帝参与其中,亦有逾越之嫌,只得作罢。
但是不忍心处罚许敬宗,却不代表不能触发钱九陇。
许敬宗是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,是他李二起家的班底,钱九陇不过是先帝身边的奴婢,立下些许功劳便窃据国公之位,在他李二眼里算个屁呀!他的那点功勋享受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,也差不多扯平了,现如今为老不尊,实在是令人厌恶恶心!
“传旨,巢国公钱九陇耽于享乐、私德有亏,着即削除巢国公爵位,降为扶阳县公,令其闭门思过,一年之内不得出府!”
殿上的内侍、禁卫纷纷垂首噤声,大气不敢出。
心底鄙视那位胡作非为的巢国公,一把年纪好生在府中享受也就罢了,等着死掉之后将爵位传给子孙,一个获罪被贬为奴籍的贱役,能够有今日之造化,已然不知是走了何等狗屎运,却依旧贪心不足惹是生非,这回傻眼了吧?
好生生一个国公之爵位,平白飞走了……
真是作死啊。
李承乾则躬身应命:“儿臣谨遵圣谕!”
李二陛下有些烦躁,挥挥手,道:“吾儿速速去办吧!都是房二这个棒槌,闲着没事儿干招惹这些乱事儿作甚?这帮混账东西,没一个省心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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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乾直接来到後宮,前往杨妃住处,将皇帝的旨意传达。
杨妃不知其中缘故,难免有些诧异,命人给太子奉上香茶点心,这才问道:“陛下何以过问小辈的婚事?”
倒不是皇帝不该过问,而是许敬宗虽然是皇帝的班底之一,但是关系素来疏远,并不亲厚,何况还不是许敬宗儿子的婚事,而是两个闺女?
李承乾便笑着将前因后果道出。
杨妃听明白,无奈道:“房二这个棒槌,怎地到处多管闲事?无论如何,此乃许氏家事,他一个外人管那么多,怕是闲话又要满天飞……罢了,这小子又何曾怕过闲言蜚语呢?殿下既然肯从中奔走,陛下既然肯降下旨意,妾身又何敢推脱?稍后便遣人去许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