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中流犹豫了一下:“理论上如此,但是……”
房俊摆摆手,心情好:“只要规矩如此即可,咱为人最讲规矩,谁要是跟咱不讲规矩,那咱也不跟他讲规矩!真要是不讲规矩,这满长安城,还真就没怕过谁!”
任中流被一串“规矩”弄得有些晕,不过他惦记着正事儿:“那咱们到底申请多少?”
房俊沉吟了一下,韦挺既然能答应他给予不过二十万贯的额外支持,那就说明这老家伙打算再调任之前,利用手里的权力,在规则之内尽可能去偿还房玄龄的人情。
既然如此,自己还有什么好客气的?
反正老爹也不稀罕韦挺那点人情,正好便宜咱……
“就要二十万!若那度支部推三阻四,你就说,某与韦尚书已经说好,他若是不信,自去寻韦尚书求证便是!”
任中流心领神会,这是打着韦尚书的幌子招摇撞骗啊……
他这边感慨,房俊又说道:“还有一事,韦尚书答应本官,会给予一笔不过二十万的额外款项,专门用于新式海船的试制,你顺带着跟度支部提一下,让他们尽快准备好。”
任中流完全傻眼。
二十万之后又二十万,自己在工部衙门干了半辈子,何时见过这么多钱?
房侍郎,您这是要飞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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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时候,房俊在松鹤楼宴请同僚。
席间任中流亢奋的说出今年春汛的拨款数额,顿时引起一阵狼嚎!
工部是个清水衙门,更别提有功劳有责任就给拎出来的水部司,几时见过这么大一笔钱?
水部司诸位同仁瞳孔都变成了方型……
自家老大实在是太给力了,有这样的领导,哪个不是干劲儿十足扬眉吐气?
既然有钱了,那就得琢磨一下应该怎么花。
郑坤常岁数最大,生活经验也更丰富,端着酒杯说道:“据我的经验,今年春天怕是要大旱!黄河春汛的治理,可以适当放松一些,将精力多多放在灌溉水利之上。”
主事毛玉璋奇道:“冬天刚刚遭逢一场罕见的雪灾,说明今年的雨水必定丰沛,郑主事何出此言?”
任中流嘿了一声,说道:“毛主事年前到任,大家相处时日尚浅,所以有所不知。郑主事察气候的能耐,便是太史局那帮人也都个个服气,没见到李太史隔三岔五就找郑主事请教?郑主事说今年春旱,那十有**就是春旱!”
房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