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各川军部队人数可都不少,不是有多热爱军队,而是当兵吃饷,那对于老兵油子们来说,那就是一件工作,过去十年间他们都是这么做的,不管在谁手底下当兵,都是拿军饷养活一家老小的。
可以说,他们才是中国第一代职业军人的雏形。
由排长、连长这么一路升上来的上校团长们也一样,根据实际情况来说,这一仗不管怎么打,在兵力和火力的劣势下,都是必败,但军长已经下令,就算打光全军也要完成阻敌三日夜的军令。既然跑是跑不了了,那就只能硬干,不过硬干,也不能白白送死,怎么说宁死前也得拖小鬼子当垫背的不是?
其实,这也是川人看似有些矛盾的个性特点造成的。
忍耐是东亚文明之特征,而川省人又是忍耐的典型。一方面,这种性格是他们在长期与恶劣的自然环境抗争中养成的。在生产劳动中,他们凭借这一精神,“欲与天公试比高”,表现了人定胜天、不向自然低头的英雄气概。但另一方面,在相对优越的自然环境中生活惯了的川省人,也养成了一种安于现状、随遇而安的品性,只要基本生活尚能维持,一般不愿抛弃原有的生存方式和生活轨迹。因此,即使受了压迫欺负,他们大多“忍”字当头,一忍再忍,甚至忍辱负重。
如果说,北方人像干柴烈火,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,有所不满,拍案而起。川省人像湿木“疙兜”,先是默默忍耐,直到他们骨子里隐藏得被余秋雨称之为瑰丽而惊人的叛逆破土而出,就像冲出最隘那个峡口----夔门的长江,一江东下誓不回头。四川人干任何事情,开始时总是默默无闻,只是到了关键时刻才轰轰烈烈、闪光发热。
生死危机中的川省人无疑已经被激起了心中的叛逆,在各步兵团长的指挥下,他们竟然开始挖起了已经存世数百年的松江古城墙。他们要把高六米底座宽六米的古城墙变成第一道要塞,就在城墙里构筑重机枪工事,将所有的重火力点安置在城墙内。
松江古城城墙的青砖虽然大部分都已经剥落,但城墙能承载数百年的风雨而不倒,靠的可不是那些青砖,而是城墙本身的土,那些土在建墙的时候可是混着糯米汁夯成的。或许没有达到铁弗匈奴筑统万城那般如果锥子能够入土墙一寸,那么这段城墙就是不合格工程,建造这段墙的人就得集体砍头那般严格残忍,但从几铁镐上去就掉点儿土渣渣来看,经历了数百年风雨的古城墙如果不遭遇战火的话,再在江南大地上伫立个两三百年是一点儿问题也没有的。
换句话说,依此为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