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这个帮他踩灭烟头的人,他有些懒散地弓着身子来到百贝拉身边,拿起腰间的望远镜看向同一个地方。
百贝拉没对弗雷的话作出回应,好像是和里埃尔刻意为之的。两人无论在语气上,还是态度上,对于这处不大平台角落里蹲守在通讯器边上的弗雷不太有兴趣。称之为疏远或是刻意冷落,好像也行。空气中一直飘荡着的某种东西正好说明了这点。
弗雷大概已经习惯了两人的做法来吧,对两人的话和态度,也没有明显的反应表现在脸上。他就此闭上了嘴巴,紧紧闭合的那一种,好像他的嘴唇不再柔软了一样,如被上了数重锁的门,害怕忽然打开后,里面会跑出什么可怕的东西。
最后只是推了推了自己鼻梁上的黑色细边框金属眼镜,上面一对薄薄的镜片,目光同样转移到了铁路线那边,就再无其他多余的动作了。
百贝拉虽未回弗雷的话,但心里已经将“人力轨道车”这几个字记在心里了。灵敏的耳朵好像和她自身的知识储备并不相符合。看到铁轨,除了想到各种作用和不同型号的列车,她也没能想到其他的东西来了。
“来这里还特意看过一些关于圣多拉格帝国的资料的,不能及时想到,也是那些教职人员没能准备好的责任,和我自身没有多大关系。”百贝拉的心里并不是她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注意力高度集中,“基本上不影响什么东西的见识罢了,现在知道了,以后也不会忘记了。”
好像是对弗雷不怎么看得上眼,百贝拉心里想着这些的时候,在一旁的里埃尔大凡也有同样的想法。只是两人可能是碍于礼节上的关系?没有说出来。
在山间回荡的“哐哐”声音在此刻渐渐变大,被山体和高大古树遮挡住的那节铁路上,奔跑着的东西速度好像很快。和百贝拉知道的人力轨道车并不能有可以重合的地方来。
“难道是弗雷说错了?”注意力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平静下来,“果然也只是那低贱家伙胡乱说的。”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出现在百贝拉的身上,某些压在她精神上,让她感觉不舒服的东西消失得很快,注意力反而更容易集中了些,散发出去的感知网络也变得更加平稳起来。
噪音转化成的声波在百贝拉的耳朵捕捉下,几乎变成了空气中可以用画笔描绘出来的规律波浪。声音的源头马上就要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尽头处了,她这时也完全屏住了自己的呼吸,期望让散发出去的任何感知都能保持着平稳,而不容易出现波动。
里埃尔和角落处的弗雷根据声音的判断,在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