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流血不止。 这也奠定了仙圣界自天庭破灭至今的混乱局面。 在这几家仙门护山大阵的‘夹缝’中,有一座小小的寺庙,坐落在一处不起眼的小山丘之上。 寺庙每日都有诵经声,里面住着一位老和尚、一个青年和尚、一个小和尚。 在此地修行的修士,平日里总是见小和尚下山挑水,偶尔能见那老和尚驾云外出,却从未见过那青年和尚出院走动。 在仙圣界,越是这种‘不明所以’的地方,越是不能随意招惹。 说不得这就是哪位远古大能的隐居地。 而此地这几家仙门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,门人弟子一入门就会被前辈叮嘱。——那小山上的小寺绝不可靠近。 总有弟子忍不住探出自己的仙识灵识,但所见都只是白茫茫一片,看不到里面的情形。 若是有人能在此地住一日,定能发现种种异常之事。 比如,这寺内其实没有一尊佛像,诵经时,便是小和尚和老和尚对坐念诵。 再比如,那青年和尚并未剃度受戒,所住的小屋中堆满了各类经文,每隔几个月,他都会将这些经文用火烧掉,再从头开始书写。 又比如,那小和尚额头经常有金光闪烁,偶尔诵经之后,背后还会有只有古时真佛才会显化的九彩宝轮…… 这日,青年和尚穿着僧衣走出了小屋,将一摞摞写好的经文搬了出来。 这次他并未将经文烧掉,反而是搬到了佛堂中;一趟趟来回搬着,堆了小半个佛堂。 正诵经的小和尚和老和尚并未停下,一直到诵完了经文,方才扭头看向了青年和尚。 “我要走了。” 青年和尚笑着道了句,拍了拍一旁垒成小山的经文,笑道:“这是借住此地的报酬,咱们也就两不相欠了。” 那小和尚含笑点头,清秀的面容上满是笑意,却不说半句话语。 而一旁的老和尚皱眉道:“外面正乱,东天之星尚蒙尘灰,此并非你出山之机。” “等不得了,”青年和尚摇摇头,“天机飘摇,搜天大阵扰乱了此星命格,也稍微动摇了娲神的布置。 更何况,此子是他所选的传人,我总该过去。” 老僧叹道:“怕是会有一路凶险。” 这青年和尚笑了笑,“修行至今,也就跟两位在一个屋檐下的这段时日最为安逸。” 老僧摇摇头,低声道:“西有帝星,东有君星,你为何舍西而顾动?” “你们已经决定去西边了?”青年挑挑眉,“那边虽说也是个厉害人物,但总归透着一些蹊跷。” “不,这次我们谁都不选,”老僧轻轻一叹,“乱有乱之幸,定有定之苦,一切皆虚妄罢了。” “去吧。” 小和尚小声道了句。 青年收起笑意,面露肃容,对着小和尚做了个道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