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万万使不得,我怎么能当祭酒呢。”祖安急忙摆手拒绝,总觉得这个要求太过匪夷所思。
“为什么不能?”祭酒答道,“之前你到学院后山,我那些弟子都很佩服你。”
祖安有些头疼:“那只是一些天马行空的理念,相关领域的真正本事我是远不如那几位先生的。而且我这么年轻,又哪里能服众。”
“不管是修行还是做学问,都是达者为先,什么时候讲究年纪了?那还不如随笔找几个糟老头子来当。”祭酒没好气地说道。
“不行不行,我事儿太多,恐怕无法胜任这个职务,还请祭酒另请高明。”祖安可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。
谁知道祭酒目光落到他手指之上:“你刚刚已经接手了代表祭酒身份的指环,不能反悔了。”
祖安:“???”
这老狐狸是挖坑给他跳啊。
他急忙试着将那指环脱下来,这时祭酒叹了一口气:“你说我现在这样子还能去哪儿找其他继承人啊,总不能传给小道韫吧。”
祖安知道他说的是实情,燕雪痕、云间月师徒都有各自门派,裴绵曼和学院没有半点交集。
而谢道韫则是颜先生的弟子,他如果当上祭酒,一干师父、师叔们如何自处?
而且她实力不够,硬让她接位反而是害了他。
这时祭酒又说道:“你要是不喜欢当祭酒,将来就帮我找个合适的传人传给他就是,难道我临终前最后一个请求你都不答应么?”
这时谢道韫也劝道:“是啊祖大哥,你就答应祭酒吧,免得让他带着遗憾而去。”
如果祖大哥当了学院祭酒,那以后我们日常见面的时间不就更多了?
感受到祭酒那殷切的目光,祖安心中一软:“好吧,我就暂时帮前辈掌管这指环,等我出去后一定给您找个更合适的继任者。”
看到他终于答应接任,祭酒脸上露出一丝圆满的笑容,眼神越发浑浊,嘴里喃喃自语,几不可闻:
“……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,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……”
祖安只隐约听清楚一句,知道他恐怕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回忆昔日的梦中情人,不禁颇为伤感。
“祭酒!”这时传来了谢道韫的哭声,原来祭酒已经溘然长逝。
……
且说祭酒和祖安说话之际,另一边的战斗并没有半点停歇。
一道红光飞退,被打的撞入山壁之中。
整座大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