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椅子上。
“进来吧。”应这话时,韩谕的表情和状态就已变了;他知道,自己放松的时间结束了。
“是。”门外的年轻人很快也诺了一声,接着就推开了虚掩的房门,迈步而入。
看到此处,应该有人已意识到了,这位自称“学生”的青年,与韩谕颇为亲近,因为他是自己来到书房门前开口打招呼的,而不是由府中的下人通传后带来……这就说明他在韩谕的府上已是常来常往,通行自由。
“学生给恩师请安。”进入书房后的麻玄声,几步便来到了韩谕跟前,俯身作揖。
“坐。”韩谕说话间,已端起了桌上的一杯茶,缓缓送到了嘴边。
书桌上的冲耳如意三足炉中飘散出的淡淡熏香、砚台上荡开的墨香、和此刻这杯茶中蕴含的茶香,混杂成了一种独特的气味,刺激着韩谕的神经,让他在与对方展开对话前,已然将接下来要交代的事情在脑中清晰地过了一遍。
“知道我叫你来做什么吗?”一口茶咽下,韩谕的思绪也已理清,随即他便开口发问。
“呃……学生不知。”刚坐定的麻玄声确实不知韩大人叫他来干嘛,故如是回道。
而得到这个答案的韩谕,立刻盯着麻玄声看了一眼。
这一眼,盯得对方后脊一寒。
“那你又知不知道,今晚有人要在宝源客栈里行凶闹事?”韩谕又问。
“这……”听到这第二句时,麻玄声就更疑惑了,他心说这又是唱得哪出?那客栈又不是他开的,他也不住那里,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?
但两秒后……
“还不明白?”韩谕又用更加严厉的语气问了一声。
这下,麻玄声便意识到了什么。
他既然是被韩谕所赏识的人,脑子自然不笨,眼下老师都找到了你,问到这儿了,那这个事情必然与你有关。
麻玄声思来想去,很快就明白了:能把“行凶闹事”这四个字和他联系上的纽带……这世上恐怕也就只有他弟弟麻二了。
“恩师,莫非是舍弟他……”念及此处,麻玄声赶紧回道,“他又……”
这个“又”字出口后,麻玄声却又不知话该如何往下接了,因为哪怕再多说半句,也成了他在当朝大员面前检举揭发亲兄弟的犯罪行为。
“是的,他又要胡作非为了,而且这次可能是要闹出人命啊……”韩谕见对方吞吞吐吐的,便又补了这么一句。
这意思也很明了,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