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辩驳,却终是哑口无言:诚然他本人心知自己从没有什么政治野心,但是当他被卷入到如今这场席卷明州的风波后,野心的有无已经根本无关紧要了。
夏侯鹰则问道:“所以,黎将军是觉得,他先前许诺的文章、仙赐之物等等,也都是假的?但是若我们与他定下明确的白纸黑字的契约,是否……”
此时,就听拓跋田成又说:“何况,对于任何一个踏足官场的人来说,企图偏居一隅都是可笑的。如果真的有一天,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到了你面前,那一定是陷阱无疑!嘿嘿,当初书院把我推荐来桑郡时,那么多德高望重之人,纷纷告诉我桑郡的美好安逸,许诺给我大好前程。结果呢?他们不过是想……呃……”
“蠢货,你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吗?他提那些虚无缥缈的条件,本质上是在试探你我的底线!刚刚的酒桌上,他胡乱许诺了一堆美梦,咱们姑且不论其真假,只考虑一个问题:他给了那么多,可有提出自己的诉求?从见面到现在,他有说过自己此行前来是为了什么吗?”
说到这里,拓跋田成才惊觉自己一时有些说过头了,顿时冷汗渗出,不敢再多言语。
夏侯鹰闻言错愕:“这……显而易见吧?”
“既然显而易见,为何不开诚布公?”
“这……下官鲁钝,实在不知。”
就连杨五逸都认定他是個在边郡苦心钻营邪门歪道之人,他又怎么可能取信于其他人?
夏侯鹰闻言,心中顿时有所恍悟,但也有所不甘,不由争辩道:“但是刚刚……”
夏侯鹰问道:“将军之前说,要向太后和大将军提出条件,带上使前往东都。如今杨五逸将军主动缓和姿态,岂不是更有利于谈判?现在这个局面下,将军随便找个理由,就能随他一道回归东都吧。”
黎奉仙则冷笑着补充道:“呵呵,他们不过是想给边郡那不安分的疯狗丢一块狗粮,试探他是否养成了吃饲料的习性罢了……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,大大方方说出来就是,这些年我可有因为你实话实说惩罚过你?”
黎奉仙皱了下眉头,似乎是不满于对方的过分鲁钝。
拓跋田成自是不敢说有……或者说,他现在完全不敢再多说半个字了。
黎奉仙摇摇头,也无意再去嗤笑夏侯鹰的稚嫩,径直报出了答案:“因为在谈判桌上,先提要求的一方,就落了下乘。”
夏侯鹰沉默片刻,恍然:“的确如此,我去集市上买东西时,若主动看上某个玩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