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王洛一拍手:“将军,咱们眼下要做的事情也是同理,所以便要放下无谓的良知与自矜,先将自己拉低到与那些虫豸们同等高度……”
这般解释下来,黄龙才终于恍然大悟:“原来如此,就是要老夫曲意逢迎,假装和他们沆瀣一气,然后再伺机发难嘛!这个套路我就熟悉了!唉,还是王山主你解释得明白,刚刚老韩说得我一头雾水,而且还用那种阴童般的语调说话,跟唱戏似的。”
对此,王洛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。
而余光所见,书桌上的灵鹿玩偶一动不动,一言不发,尴尬地仿佛是十三岁那年在林子里捡到树枝的自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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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证明,韩谷明的比喻能力,或许的确是过于抽象了,以至于下里巴人如黄龙者,往往会有焚琴煮鹤类的反应。
但韩谷明的思路方向却从来是没错的。
对于盘踞地方的虫豸之辈,就该以毒攻毒。
而如今,自茸城去而复返的猛毒王洛,就开始向月央人施展他的毒艺了。
依然是胜雪楼,依然是名流汇聚的一桌酒席,依然是觥筹交错,杯盘狼藉。 酒过三巡,王洛再次端起酒杯,主动向身边已醺醺然的赫清流敬起酒来。
“赫公子,这几日来,我受你们月央人热情款待,这份人情,我是牢牢记在心上的。”
赫清流连忙低头拱手,推辞道:“王山主这是哪里话,我们这些本地人,迎接仙盟上使纯属分内之事,哪有人情的说法?”
王洛摇摇头:“是不是人情,咱们都心知肚明。今日这楼内都是自己人,我也就实话实说了。”
赫清流神色一凛,却还是嘴角带笑:“谢山主大人信任在下洗耳恭听1
“仙盟组建这拔荒小组前来月央,本质上就是一种兴师问罪。而我作为茸城拓荒的亲历者,要说对你们月央这一塌糊涂的定荒工作毫无怨言,也是不可能的。”
赫清流顿时露出惶恐万分状,面色发白牙关战战,几乎当场跪倒:“在下,在下倍感惭愧惶恐1
“呵,你又不是白钥城主,有什么可倍感惭愧的?该惭愧的那个人,已经被补天君召回首都去了吧?”
王洛这话,分明就是将月央定荒不利的罪责,全都甩给前城主白葳,为在场这些权力清洗后的幸存者开脱。
赫清流闻言,一时间简直难以置信:这才腐蚀了几日,王洛居然就顺理成章得开始和地头蛇们沆瀣一气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