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恶感,双方和解甚至不需要任何代价。”
“……”余小波默然不语,缓缓低下了头,将表情藏在影子里。
“我知道你心中不服,也知道你想说:石街自治章就是代价。但是,一个石街自治章,对波澜庄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?甚至石家又算什么呢?这个代价,波澜庄支付不起吗?”
“……”
余万年叹道:“所以,支付不起代价的并非波澜庄,而是你。这个代价也不是石街自治章,而是你继承家业的希望。”
话说到此处,余小波终于没法再沉默下去。
“没错,我就是想要继承家业,有什么不对吗?!我知道自己论天赋论才学,尤其是论出身,远不如三位兄姐!但波澜庄从来都是只认功劳,只要我能立下……”
“但你立不下大功,又当如何?”余万年淡淡地说着,“明知不可敌而敌,你考虑过后果吗?摆那八方削福阵,你用了多少人脉,耗了多少资源?为了针对王洛而对他身边的无辜之人下手,这要折损多少道心,败坏多少口碑,你又计算过吗?甚至王洛其人,背后到底是何方势力,你又调查清楚了吗?” 余小波的满腔澎湃,被这一句句淡然的话语所凝固、瓦解,最终再次低头不语。
“你当然清楚。”余万年说,“无需算计,也该知道,这根本是一笔稳输不赚的买卖。即便你成功起阵,即便你真能以此阵削掉王洛的福缘,即便你真能以削福之术致其于死地,即便你真能在他死后将计划导回原轨,将石街收入掌中……你的收益,归根结底也不过是在我面前的一次亮眼表现而已。并没有任何人向你承诺过,收治石街就等同继承家业。你能立功,你的兄姐当然也可以,事实上,他们在其他地方做得也都很好。”
余小波猛地攥起了拳头,牙关紧咬。
余万年则说:“所以你只是输不起而已,像个贪念蒙心的赌徒一样,把自己的性命也押到了必输无疑的赌局上。”
之后,父子之间沉默许久,余万年将目光转回到了手中的命图上,余小波则再次仰起头,看着头顶的灵光,恍然出神。
良久之后,余小波才说道:“没错,我的确就是个丧失理智的赌徒,明知道前面是条死路,我却还是想走一走,哪怕只有百分之一,千分之一的胜算,我也要拿出一切去赌。但是……”
话没说完,余万年忽而暴怒:“但是你的命不是属于你自己的1
盛怒之词,令余小波霎时陷入惊骇。
他从没见过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