课本之外,处处都是现实。
所以在为余小波跑前跑后之余,白进贤很讨厌那些不懂上下尊卑,不知进退的贱民。比如赵修文,再比如石秀笙。对于余小波分配给他的,从波澜庄密卫的手中迎接石秀笙进书院的差事,也不乏腹诽。
这青袍的中年人,身上特么还带着馊味呢!把这种人奉为上宾,还有规矩吗,还有上下尊卑吗?!
但余少的命令,自然也不容违背,白进贤只能捏着鼻子将此人一路领到别香小筑——那是余小波最近一段时间的住处,据说他在那里曾与强敌交锋,扳回一城,因此便将其视为自己的福地。
一路行来,石秀笙倒是老老实实,没再吵嚷,临近别香小筑时,更是战战兢兢,每一步都生怕走错。
白进贤不由好笑,这人倒是懂得一点进退,若是他在赌场里也能有这么规矩,应该不会沦落得这么凄惨。 带着一丝嘲讽,白进贤将人带入小筑,而余小波早在大厅等着,见到两人,露出一贯风雅的笑容。
“白师弟,我在二楼给你备了一份茶点。”
白进贤自然知道这是要自己回避,连忙道了谢,便往二楼去。
余小波而后才看向石秀笙,脸上仍挂着风雅的笑容,开口却让石秀笙不由背后生寒。
“过来站好,我说,你听,没有我的允许,不得开口。”
“是,是1
余小波有些好笑地看着石秀笙转眼间就违规一次,他摇摇头,伸手在茶桌上摆了一枚黑棋子,说道:“书院有戒武令,我不会动你,但你离开书院后,桌上每有一枚棋子,我就让人打断你一根骨头。”
石秀笙霎时间面色惨白,抖如筛糠,再不敢多说半个字。
“好。”余小波点了下头,伸手翻开了一本早就摆在茶桌上的小册子,边看边念道,“石秀笙,1150年生,生父石贺,生母许氏……1167年,于景华区永进蒙学院顺利筑基,次年报考茸城书院,以一分之差,名落榜外。”
听到这一分之差,石秀笙不由地喘息粗重起来,两只眼球里也开始布满血丝。他虽未言语,但咬牙切齿的愤怒姿态,却将心事尽显无遗。
于是余小波又伸手在桌上拍下一枚棋子。
石秀笙的愤怒戛然而止,错愕道:“我没开口1
余小波笑着将第三枚棋子摆了下去。
石秀笙愣在当场,良久才收敛了所有的情绪,低下头,再也不敢说话。
“是不是觉得,我很不讲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