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若有朝一日上面人变了心思,他辛苦经营的生意网络随时都可能翻覆。类似的事情,在过去数百年间确凿发生过,事实上石家就是第一个吃大亏的人。所以张俞才会将石街,而非上城区的产业当作根基。”
王洛点点头,表示理解。
孔璋又说:“其二则是,像张老板那般人物,若真的一心要跟着上城区的人走,我们也根本是拦不住的。石街的规矩从来都是软规矩,硬规矩在青萍司。因此,预想张老板投敌叛变,并没什么意义,反而平添彼此的生分……当然,眼下这个局面,这等解释未免过于绵软无力,小兄弟你就当听个故事罢。”
王洛说道:“是个好故事,倒显得我有些过于苛责了。” 孔璋摇头说道:“这种无奈心酸的故事,可着实称不上好故事,石街发展成眼下格局,有其历史成因;但石街人对自身处境过于天真,也是不争的事实。王洛小兄弟,今早之前,你虽然已笃定张俞投敌,但此事却未必不能有变数,张老板的态度未必不能有反复。但如今看来,似乎是没有斡旋的余地了,为什么?”
石玥也问道:“是啊,张胖子和你说什么了?”
王洛说道:“张富澜主要说了两件事,其一,波澜庄的确是瞄准了石街自治章而来的,他们笃定,一旦掌握石街自治章,便能有巨大利益,而张老板也能从中分一杯羹。算是印证了我先前的猜想。”
孔璋闻言,顿时眉头紧锁:“巨大利益?利从何来?”
“此事不但张富澜不知,就连张俞本人也不能全然知晓,但这种细枝末节也无需深究,因为所谓利益无非钱与律。咱们只需假设,茸城乃至祝望金鹿厅,即将以石街为核心,展开战略级开发,届时海量资金源源注入,大律法也随之倾斜偏倚,任何身处石街,掌握石街实权的人都能鸡犬升天,便不难解释波澜庄如今的所为了。”
树下几人只听得张口结舌,脑中念头纷乱不已。
王洛拍了拍手,令几人回神:“现在就开始臆想自己日后得道飞升的美景,未免太早了。因为还有件事,虽然张富澜没有明言,却不妨由我在这里摆开来讲。那便是:要想得到这巨大利益,需要先将石玥在此地除名。”
此言一出,三名听众如遭雷击,脑海中的所有念头都化为片刻的空白。
良久,石玥发出一声苦笑,却是无言。
赵修文几次张嘴,却如被无形压力桎梏,发不出声音。这等大事面前,他再怎么义愤填膺,难以置信,终归只是石街一介租客,并没有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