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分钟后,陆振南就端着热粥和包子以及俩碟小菜回来了。
还在揍人的苏烈脑袋里浮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,陆振南不是刚走吗,怎么这么快就弄了饭回来?
“你现在跑步又提速了?”
“不然呢?”陆振南挑挑眉,用胳膊顶开房间。
楚凌对他眨了眨眼睛,谢谢了,小哥哥。
她将饭菜接过去,端到谭爽面前喂她吃了三分之一,就停手将东西拿走了。
陆振南拿的东西太多,谭爽又饿了三天,吃这些足够啦。
谭爽看看肉包子,哀怨的收回视线。
许建国将药箱和夹板拿回来,想把谭爽抱到床上去,苏烈立即跟他争上了。
楚凌趁机把谭爽抱走,放到床上,陆振南在旁边打下手。
许建国一把推开苏烈,走到床边,他回头就把那些渣滓宰了。
苏烈立即走过去,心疼得不行不行的。
陆振南拿着一块纱布,目光飘过去,“你们别都站在这里,万一外面的挣脱了,咱们就危险了!”
许建国和苏烈对视一眼,两人都用眼神赶对方出去。
“你俩都给我出去!”陆振南火了。
苏烈不忿,狠狠的瞪了陆振南一眼转身出去,“有媳妇,没人性!
许建国丢给陆振南一个嫌弃的大白眼,扬长而去,“总是纵容外面的狗欺负自己媳妇的渣滓,我鄙视你!”
“嘿,你个混蛋!”陆振南被踩到尾巴,当时就要炸。
楚凌阴恻恻的目光飘过去,他立即老老实实的递上剪刀。
“媳妇,你别……”
“他说得没错!”楚凌的声音都冷了几分,眼刀子不断往陆振南身上丢。
谭爽见势不妙,急忙脱口而出。
“哎哟,你们小两口别吵架,想法子给我转移下注意力吧,我怕自己顶不住!”
楚凌立即放下恩怨,指挥陆振南去找条毛巾给谭爽咬住。
陆振南四下看看,在房间窗台上发现一条,立即收了进来,叠好送到谭爽面前。
“这不是我的!”谭爽摇头,她不要!
楚凌在药箱里翻了几下,找到一块压舌板,塞到谭爽嘴里。
“这个房间不是你的?”
谭爽点点头,她哪有资格配住这么好的房间。
陆振南明白了什么,接过发问权,“那外面那一对老的,是你父母吗?
这房子,是他们的。”
谭爽摇头又点头。
陆振南秒懂,不是父母,房子是他们的。
谭爽的资料上父母那一栏填的就是外面那两个人,这其中又什么隐情。
她现在不方便说话,还是等会儿再问这个问题吧。
陆振南去关上房门,回来继续询问。
“许建国和苏烈,谁跟你在搞对象?”
楚凌看了他一眼,这人还有当八婆的潜质呢?
陆振南超级理直气壮,“他们一个是我的下属,一个是我的兄弟,我关心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啊!”
其实他才懒得关心,这不是帮媳妇转移谭爽的注意力吗?
媳妇对谭爽不一般,他早就发现了。
楚凌耸耸肩,你说是啥就是啥。
当楚凌给谭爽正好骨,她依然挺着,并没有晕过去。
嗯?
这似乎有点不科学的样子?
谭爽很瘦,有点营养不良,应该承受不住这样的剧痛才对。
楚凌拿走谭爽嘴里的压舌板,问起外面那两个人的身份。
“他们不是我的父母,是我的二叔和二婶。
我父母都战死了,我是烈士遗孤。
他们为了光明正大的用我爸妈的抚恤金,收我为闺女。
我现在是他们的大女儿。
抚恤金都被他们花光了,我没有落着一分钱。
他们家的谭莹对我很排斥,从小就虐待我,那两个老东西看到了也不管。
我可能是被虐待多了,痛觉不太灵敏。”
“什么?”楚凌暴走。
“这么多年,难道就没有人发现吗?”
谭爽摇摇头,“没有人发现,他们在人前装好人,对我可好了。
人后就可劲儿磋磨我,家里的活全丢给我。
谭莹从小就养尊处优!
我十三岁的时候,我爸生前的战友找到了家里,提起当年订婚的事情。
那是我爸用命换来的。
我那个时候面黄肌瘦的,严重营养不良,又小又丑,那个战友的儿子没看上我,看上了谭莹。
在两个老东西的撺掇下,我把那个男人让给了谭莹。
大概是我爸的战友觉得对我过意不去,在我18岁那年提出给我解决工作问题。
当然,还有他的儿媳妇,谭莹。
谭莹去了咱们军区机要处,我就去了医院做实习护士,身上渐渐有钱了,被他们搜刮得比脸都干净。
我认识你之后,总上你家去蹭吃的。
好像长了点肉,头发也黑了一些,比以前好看了。
可能也是女大十八变的关系吧。
前几天我下夜班,遇到谭莹的未婚夫,他去接谭莹下班。
我都没跟他说话就走了,他像个蛇精病似的开始往我身边钻。
谭莹很快就发现了,联合家里的人把我抓住。
他们就等着你这个傻丫头过来勒索你,给谭莹准备嫁妆呢。
谁知道你真的自投罗网!”
“卧槽,一堆渣滓啊!”楚凌怒不可遏,打开门出去。
百无聊奈的许建国和苏烈瞬间来了精神,直勾勾的看着房门口。
然而他们没有看到谭爽,只是看到了楚凌走出来。
老汉瞪着谭爽,眼底又闪烁起了贪婪的光。
“看来你认识我?”楚凌皮笑肉不笑的走过去。
“谁不认识你啊,整个云都就你长得最高,最有钱!”老汉的大儿子强忍着剧痛,吧啦吧啦的。
“所以,你们就利用跟我亲近的谭爽来勒索我,为你们的渣女准备嫁妆是吗?”楚凌一语道破天机。
“混蛋!”苏烈的暴脾气又控制不住了,冲上去又要揍人。
陆振南急忙将他脱开,再打就要沾包了。
“既然你都知道了,那我也不隐瞒,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,只要你拿一万块出来,我就不计较你们夜闯民宅,打伤我们这一家子的事情。”老汉画出道道,莫名有些激动。
“我来!”许建国挽起袖子,拳头握得咯咯直响。
楚凌转头斜了他一眼,“杀鸡焉用牛刀,你给我待着!”
嘿,死丫头,怎么跟我说话的。
不过许建国也安分下来了,那几个混蛋没有战斗力,又有他们在,死丫头不会有事儿。
楚凌在房间里走来走去,反复思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