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位的事,她又不好追问,便将疑惑一直压在心底。其实,若柳观海真有为难处,当初她询问他姓名来历时,他瞒着也就罢了,偏偏他说了一半,又瞒了一半,叫人好生不解。她与他素未平生,跟恒安柳氏更是从无来往,连长房的三堂姑,也不过是见过两面,有什么可让他忌惮的?!她不过是想知道救命恩人是谁,日后有机会酬谢大恩,又不会到处嚷嚷,没想到他会对她避之唯恐不及。这种感觉真叫人憋得慌,就好像……她会害了他,因此他一心提防似的……
可是……若说他想要回避她,方才他特地来告诫她尽早赶路,又是什么意思呢?瞧着不象是对她有多厌恶……
文怡抿了抿唇,深吸一口气,将心头的疑惑强压下去。
不一会儿,马车再次前行,她便不停地告诉自己,不要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了,今后是否能再遇见柳罗二人,还是两说,她要考虑的事还多着呢!
文怡告诉自己要忘了这件事,可柳东行却没那么好运气。等急行军告一段落后,罗明敏寻了个空,便开始打趣他:“你没近前,因此没瞧见,顾家小姑娘的脸色真难看,你也是的,把人当贼一般,明明很在意嘛!不然也不会特地警告人家尽快赶路。其实不过是小股山匪,离顾庄远着呢,成不了什么气候,哪里就不太平了?!”
柳东行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:“罗大哥,小心无大错,现在我们在办正经事呢!你能不能少说几句闲话?!”
罗明敏翻了个白眼:“瞧你说的,我的话哪里不正经了?!”一转头,望向对面走来的人,忙迎了上去:“四叔!侄儿给您请安了!”
罗宏阳看着这个侄儿,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没想到你真过来了!小小年纪,放着好好的书不懂,偏要走四叔的老路!叫你爹知道了,看不打折你的腿!”
罗明敏谄笑道:“四叔,你是知道侄儿的,最烦那些四书五经,就算考一辈子,也考不到一个举人功名。家里上有大哥承继家业,下有小弟读书科举,便够了,侄儿出来闯闯,说不定能跟四叔一起争个大将军做做,为家门争光呀!”
罗宏阳没好气地瞪他一眼,望向柳东行。后者向他郑重行了一礼。他扶起柳东行,叹道:“往日见你,还觉得你稳重,没想到你也糊涂了,跟着明敏一起胡闹!你是世家子弟,家里又是出了名的诗书名门,你小小年纪就考了童生,在书院里,成绩也是数一数二的。再过几年,什么功名考不得?怎么就想不开,抛却青云路,跑来吃这碗饭?!”
柳东行沉默不语。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