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嘉言回去的时候筵席已经散了,黎昕在一边招呼,几个师弟师妹在收拾东西。
黎昕见苏嘉言神情几分怔忪,忙问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苏嘉言摇头,笑了笑说:“没事——师傅去休息了?”
“嗯,师傅喝醉了,懿行去照顾他了。”黎昕看了苏嘉言一眼,低下头去收拾盘子,“嘉言,既然现在你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,以后还是少联系。这次师傅过生日是迫不得已,等过几天挑个师傅心情好的时机,还是把你们分手的事和师傅说一说吧。”
苏嘉言静了一瞬,浅笑说:“都听你的。”
“还有,过两周砚南市有个昆曲文化交流会,师傅不太想去,我们俩中得去一个。”
“我去吧,剧院要重新开张了,这边还得需要你照应。”
“那行。”黎昕又抬头看了苏嘉言一眼,还想说什么,张了张口,却没有说。
苏嘉言也不再说话,挽起袖子去帮忙收拾。
过去半年的种种,权当是游园惊梦。过日子还是该如此,家长里短,细水长流。
——
苏嘉言出发去砚南市这天,崇城下起了雨,天也开始降温。
傅宁墨正在辅导研究生做课题,手机响了起来。他做了手势,出去接电话。
“大少,苏小姐马上就要登机了。”
傅宁墨伸手将窗户打开,看着雨雾中隐隐约约的建筑与远处山峦,笑道:“无妨。傅宁砚心思不在她身上,他的性子你也了解,逢到好玩的人都忍不住去逗一逗。”
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
傅宁墨推了推眼镜,一声轻笑,“都这样了他都还挂念谢泽雅,也不知道该说他傻还是说他心胸宽阔。他真的喜欢,就成全他们得了。”
那边也是连连附和,“也是,我看三少这几天在医院照顾谢小姐,那可是叫一个无微不至啊,嘿嘿。”
傅宁墨却敛了笑,“这事也别再拖了,省得浪费。你召集会议,时间定在后天。”
那边应下,挂了电话。
傅宁墨手指轻轻敲着窗台,听着窗外雨声,站立良久。
与此同时,傅宁砚这边接到苏嘉言已经离开崇城的通知之后,也立即行动起来。他将已经整理好的医疗记录和证据做了备份,一份给了傅宁书,一份寄给钟凯保存。弄完这些以后,就接到了后天举行董事会议的通知。
谢泽雅肺炎已经痊愈了,住在别墅里静养。傅宁砚去看她的时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