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是觉察到他的犹豫,便继续劝说:“也知道,泽雅父母去得早。她是失恃,却是白发送黑发。爷俩儿相依为命,心疼她,所以事事都想顺着她。她中意,自然也会帮着。”
傅宁砚便笑说:“理解您的苦心,但是此事关涉甚重,不能贸然做决定。”
“这是自然,情归情,生意归生意。明天手下的就过来和详谈,咱们一切照章办事。如果能通过,与与都是好事。”
“老爷子费心了。”
“哪里,还不是盼着泽雅高兴。”
挂了电话之后,傅宁砚却高兴不起来。拿手短吃嘴短,若真要承了谢老爷子的情,可就不是情归情,生意归生意这么简单了。
无论如何,明陵市是去不了了。
他叹一口气,起身一边朝外走去,一边给谢泽雅打电话。
——
山下热浪滚滚,山腰处的避暑别墅却是温度适宜。
院子里架了葡萄架,底下摆着藤椅桌子,朝远处望去,一片绿意盎然。新鲜的荔枝镇碎冰里头,谢泽雅正吃得兴致盎然。
她穿一件一字领七分袖的浅绿色上衣,手臂上带着一串翡翠的手串,脖子上扔挂着傅宁砚买的祖母绿项链。
“听阿姨说忙,也不敢找。”
“嗯,遇到一点麻烦,倒也无妨。”
谢泽雅擦了擦手指,眼梢含着笑意,看着傅宁砚,“比那天憔悴了。”
傅宁砚不自觉摸了摸下巴,才觉有几分扎手。这几日都加班,三天只休息了不到十个小时。
他便笑了笑,“变化不大。”
谢泽雅笑意盈盈,“和爷爷都是,只会哄。都二十六岁了,还差点就结婚,怎么会变化不大。”
傅宁砚看着她,又哄了几句,不动声色问起:“marion如今如何?”
谢泽雅目光一闪,再开口时声音带了几分伤感:“他戒毒所,他母亲跳楼自杀了。”
“听说,们订婚是谢老爷子安排的。”傅宁砚十指交握,闲适地搁桌上。
“不是,”谢泽雅摇头,“当时爷爷的公司资金链出了一点问题,不想让他操心,所以主动提起这件事。”
傅宁砚笑了笑,“那爱他吗?”
谢泽雅一怔,面上现出几分委屈,“以为宁砚很清楚答案。”
“是的错,”傅宁砚立即伸手轻握住她的手,“想知道得更确切些,所以才问。回来,很高兴。”
谢泽雅便又露出笑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