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下可不得了,直接是把腿骨作木,当椅子腿了折了!
“咔嚓!”
“啊!!!”
随着一声骨碎之音,接着便是那大汉的一声凄厉惨嚎,在骨折的声音响起后,这大汉的一只脚被折将起来,跪在地上,苏长宁却施展了全身力气,把那只腿朝前猛然折去,这一下却是发了狠!
“狗娘的!”
那大汉癫狂,双臂一抱,向后一扯,把苏长宁直接拉起,也不管自己伤势如何,拖着他对准地上就是狠狠的一砸,苏长宁被砸了个结实,咳出血来,情急之下一把抓到地上的沙土,朝大汉眼中撒去。
扬沙抓雀!当年杨露禅在京城开武馆,曾经使的就是这一招法,一只手抄地取沙,挥手而洒,如阴风妖尘铺面,另一只手打人下阴,着实狠毒无比。
妖尘扑面,沙入大汉双眼,蒙他视线,不可明见,而那一爪打的结实无比,大汉痛呼的一声松开手来,这时候苏长宁手在地上一摸,竟是抄起那钢筋来直接狠砸在大汉头上!
大汉被这一下打的是头破血流,双拳胡乱挥舞,抓住那钢筋扯住,右手打将过去,又化拳为爪,左扑右转,这一下带起了形意,正是虎形!
此乃回身势也!
他虽是外功高手,可他却也练过虎形拳,作为流传最广的一门拳法,虎形拳的刚猛霸道是无数人所向往的!那股子狠辣劲头,若是得了三分真意,一拳既出,能让人肝胆俱裂。
猛虎下山!猛虎下山!
那爪狠毒无比,五指抓地,如敲金碎铁,苏长宁左臂虽恢复了行动力,却也没有躲过这一下,结结实实的挨了去,瞬间胸口震荡,顿时喷出血来。
脑海中浑浑噩噩的,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,苏长宁发了狠劲,忽然大吼一声!
“干你娘!”
这一嗓子喊出,他双拳猛然举起,十指紧扣成锤,提起一口气来!侧身后退,连踏七步,猛然朝前欺身,双拳悍然砸下!
山中有老猿,并指成剑,举拳如锤,力沉四海,撼八荒天柱,欲碎九州,此为白猿叩首!
这是青衫道长所教的杀招之一!
那拳砸在大汉天灵,他猛然呆立原地,浑身颤抖不止,忽然发狂,虎爪狠砸过来,与苏长宁硬碰硬的对了七拳!
苏长宁也是来了火气,身躯中,那三盏神火似暴动而起,被一道金光牵引,调动他全身气血隆隆而鸣,只这一瞬,其拳居也力大无比,于是一拳对一拳,连续与那大汉对了七拳!
双方互换拳身,七拳过后,苏长宁忽然欺上前去,扯住这大汉脖颈,转个身,又是一招白猿叩首!
拳如重锤,打中天灵,对准眉心。那大汉如遭雷击,浑身剧颤,忽然面色涨红,登时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那拳头,悍然动作袭上,身折一半倒头,使双臂朝前一抱,将苏长宁直接倒着勒在胸前!
这在拳法中有个名头,是绞功。古时杀人,用绳子或铁链捆缚,把人活活挤的分尸,就像拧抹布,这就是绞劲。
此刻苏长宁被捉了住,强大的力量从两臂传来,只觉得浑身肌肉都被压的扭曲变形,骨头都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,面色陡然变得苍白痛苦,而那大汉面色狰狞,额头流血,如此三秒,忽然他全身力气消去,只听那大汉微微的张口:
“好拳”
他这两个字吐出,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,仰面而倒。
老杜猝!
那大汉倒下,双眼犹不闭上,两臂摊开,已经是气绝身亡。
苏长宁从他怀中滚将下来,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断了似的,一动便是钻心的疼,他连表情都做不出来,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,胸膛一起一伏的,忽然啊呀一声转过头去,咳出一滩血来。
脑袋里一片空白,什么也想不得,苏长宁半瘫在地,而一旁的林劝学早就已经被吓得坐在地上,手足冰冷。
林劝学从没有见过这般可怕的苏长宁,他也从不知道,这个班级里平素以老好人著称的猴哥,居然有这么厉害。
那大汉也是个极其可怕的人物,一拳一脚力量极大,而且之前那一下,就算是林劝学再不懂行当拳法,也看的出来是个形意架子,而且那个架子绝不是什么花拳绣腿,只那一下,打中苏长宁便有骨裂之声,打的人吐血。
然而能把这么厉害的大汉打倒的苏长宁,更是可怕至极!那两拳如同大锤悍然砸下,打中脑袋正中天灵,这在林劝学看来,就算不死也是个脑震荡的下场。
就在这时候,边上那个中年男人双手撑地,晃荡着起身,只这一下,苏长宁忽然来了气,看见那男人起来,冲着林劝学嘶吼:“打他!”
“他要拿枪!”
嗡的一下,林劝学脑海里一片空白,看着那男人在地上摸索,就要碰到那手枪柄,忽的气血冲昏脑子,涌上心头,哇呀一声,抄起地上那钢筋,朝前猛跑,对准那男人头颅就打下去!
这一下打的结实无比,那男人差一点便摸到地上的枪,但林劝学这一钢筋下去,直接把他砸了个头破血流,七荤八素似的,头一低,磕在冰冷的地上没了动静和生息。
“呼哧呼哧”
林劝学喘着粗气,双目充血,密密麻麻的血丝布满眼白,胸膛中燥热无比,那是一团火在燃烧,他愣愣的看着地上已经不省人事的中年男人,有血从脑袋上流出来,不知是死了还是活着。
“”
他大脑从亢奋的状态下冷静,但并不慌乱,因为今天他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,如果杀不了这个人,他就会死,可能会被处理掉。
这些人来路不明,但是似乎能量极大,他只是个普通人,没有力量去对抗,只有一命换一命。
苏长宁瘫在地上,林劝学回过神,连忙跑回去,把苏长宁从地上扛起来,手臂和半个身子搭在自己肩上,这一下又牵动五脏六腑,孙长宁又是咳出血来。
“猴哥咱去医院!”
林劝学开口,苏长宁摇摇头,喘着气,心道林劝学真是昏了头了,这时候去医院,起码要住上好几天,即使不住,强行离开的奇怪举动也会让人起疑,到时候被人报案,那可就糟了。
这两人绝不是什么好人,但法不容情,自己只要还是国家公民,就不得不应对这种事情,这不是讲不讲理的事,而是做没做的事情。
这时候,苏长宁皱了皱眉,脑海中渐渐浮现青衫道长离开时的景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