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母擦泪,埋怨道:“儿女的事情你不管,你还不让我管?阿杉在医院躺着,水珊在监狱关着,咱以后的日子怎么过?” 容父皱眉,“那你找阿深有什么用?” “让阿深帮咱们想想法子,让水珊少判几年,”容母哭着说:“那可是咱们的亲女儿!咱们一点一点把她养大的,好容易养这么大,以后眼见着就要过好日子了,她要是真被判十几二十年,那是在我心上割肉啊!” “你别说了!”容父烦躁的摆摆手,“我没那样的女儿!以后我们就当没生过女儿!” 容母哭道:“那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,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,你说没生过就没生过吗?” 容父还要说什么,敲门声响起。 容父只得把刚要说出口的话咽回去,说了声“请进”。 夏源初推门进来,目光落在战幕深脸上,眼睛发亮的叫了声“哥”,然后才和容父容母打招呼:“叔叔阿姨。” 容母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,擦了擦眼泪。 容父尴尬的说:“你阿姨年纪大了,越来越糊涂。” 夏源初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,但看容父的表情,他猜八成是容母给他哥出难题了。 他冲容父露齿一笑,“叔叔阿姨,刚好我哥也在,我找你们商量点事情。” 容父连忙说:“阿初你说。” 夏源初在医学界的名头,他自然也是知道的。 当初夏源初为情所伤,远走他国,不再行医,他也是唏嘘惋惜过的。 如今,夏源初又回到医院,最近在医院做了几台难度很高的手术,被医院里的大夫护士交口称赞,夸的神乎其神,他也是听说了的。 普通人对“神医”,总是格外敬畏的。 毕竟,人吃五谷杂粮,哪有不生病的。 身边有个好医生,关键时刻没准儿能救命。 夏源初看看容父容母,又看看战幕深,说:“刚刚我和阿杉哥的主治医生还有几个科室的主任,又做了一次会诊讨论,我们一致同意,可以给阿杉哥做一次手术,如果手术成功的话,阿杉哥有百分之五十醒来的可能。” 容母紧张道:“只有百分之五十?” “是的,只有百分之五十,”夏源初看着容母,坦然说:“阿姨,坦白说,如果不是因为我哥和阿杉哥是好朋友,没人敢给阿杉哥做这次手术,因为手术成功的几率很低,万一手术失败,主治医生要承受很大的心理压力和舆论压力,但作为朋友,权衡利弊,我必须承认,手术的结果,要好过于不手术。” 容父连忙追问:“这话怎么说?” 夏源初解释说:“阿杉哥现在的情况,如果手术,还有醒来的可能,但如果不手术,他有可能在病床上躺一辈子,以已度人的话,我觉得阿杉哥应该也希望我们给他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