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并没想和谁过不去,”清芽淡淡说:“我只是想告诉你,如今是法治社会,锦诗是个自由的人,你没有任何资格,逼迫锦诗嫁给她并不想嫁的人!”
“自由?”叶瑾桦讥讽的笑,“她是我叶家养大的,如果不是我叶家供她吃喝,她早不知道饿死在哪里,她的命是叶家救的,难道她不应该知恩图报?”
“如果你们叶家真的对她有恩,那她自然应该知恩图报,”清芽说:“但是报恩,不是这么个报法,她身上的伤,累累叠叠,很显然从小到大不知道被虐打过多少次,你们这所谓的恩人,就是这样对她施恩的?”
叶瑾桦冷冷说:“孩子不听话,自然要打,我们教育自己家孩子,顾小姐这么大意见?”
“教育?”清芽呵笑,“那不知道,叶经理的父母,是不是也是这样教育你的?不如叶经理脱掉上衣让我看一下,叶经理身上,是不是也像锦诗那样,都是累累疤痕!”
“她一个野种,有什么资格和我相提并论?”叶瑾桦冷冷说:“叶家是从孤儿院领回她的,刚领回她时,她一身的坏毛病,撒谎、偷东西、和同学打架,一身的恶习,已经长歪了的孩子,再不用铁腕教育,迟早会长成害群之马,我爸妈是为她着想,才会劳心费力教育她,怎么?叶小姐觉得我父母做的不对?
二楼的楼梯上,叶锦诗听着叶瑾桦对她的指责,心脏阵阵抽痛。
自她被叶家领养那天起,就低眉顺眼,逆来顺受,小心翼翼,从来不敢行差踏错。
她没说过谎、没偷过东西、没和同学打过架,她活的小心翼翼,如履薄冰,即便经常被养父母苛待,也从告诉自己要感恩,要多想养父母的好处,不要恨任何人。
可她的小心翼翼,她的心怀感恩,换来的却是叶家人彻彻底底的抛弃。
他们拿她当筹码,让她去嫁给一个那么不堪的男人。
如果是嫁给不良于行的叶瑾桦,她认了,毕竟,她欠叶家,她愿意还,愿意好好照顾叶瑾桦。
可是,他们不是。
他们要将她将货物一样,卖给一个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男人。
她忍不了了。
她逃了。
自从逃出叶家那刻起,她就没想过要回头。
哪怕死在外面,也绝不回去,更不会后悔。
其实住在这里,她心里是不安的。
毕竟,她和这里的人,非亲非故。
住在这里,吃人家的、喝人家的,她于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