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年,尤家人被她逼得流离失所,贫困度日,被要债人追的像狗一样东躲西藏。
可她幸福吗?
不。
她不幸福。
甚至,她还没有没离婚时,过的幸福。
至少,那时午夜梦回,醒来时,枕边是尤清影安宁沉静的睡颜。
而如今,午夜梦醒,只有冰冷的房间,形影相吊的她一个人。
今天,她悔悟了。
她不想再继续过这样的生活,她想放尤清影一条生路,也放自己一条生路,去认识新的男人,开启新的人生。
可就在她准备重新开始的时候,意外发生了,此刻躺在抢救室里,生死未卜的尤清影告诉她,他不要他的家人了,他要她。
以前,他家人责难她,他总是无声的站在他家人那边,也因此,她恨死了他的一家人,也恨死了他的默不作声。
可刚刚,他对她说,给过钱之后,他不会再理会他那些家人,他要跟着她、要跟着她!
她可以和他重新开始,住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房子,没有人对她冷嘲热讽、挑三拣四、指手画脚,横挑鼻子竖挑眼。
也许,他们可以尝试以前他们从没尝试过的,一起逛街、散步、看电影、吃烛光晚餐。
他不能死。
他绝对不能死。
他要是死了,她也什么都没了。
她捂住自己的脸,痛苦的五脏六腑都在抽搐。
许久之后,手术室的门“叮”的一声左右分开,戴着口罩的医生,在几名助手的簇拥下,走出手术室。
她猛的站起身,脚步踉跄了下,险些摔倒,清芽连忙将她扶住。
她冲到医生面前,颤抖着声音问:“医生,他怎么样?”
医生摘下口罩,和颜悦色说:“除去轻微的外伤之外,最严重的是后背和臀部各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烧伤,需要先抗感染,待时机成熟时,可以做植皮手术,没有生命危险。”
夏末茶精神一松,身子又是一晃,清芽用力扶着她。
夏末茶挺挺身子,脸上换上一副冷静的表情,“医生,一定要给他用最好的药,只要能治好,多少钱都不是问题,拜托您了。”
医生冲她点点头,匆匆离去。
尤清影还没推出来,夏末茶站在门口,看着手术室发呆。
夏末茶带来的下属,大部分都留在餐厅处理爆炸事件,只有两个人跟了过来,去给尤清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