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荷惊愕的睁大眼睛,结结巴巴问:“这、这是什么……”
结实却清瘦的身体上,密密麻麻,重重叠叠,覆盖着一层又一层,各种各样的伤痕。
那些伤痕,颜色深浅不一,一看就是不同时期,长年累月,不停的虐待,所留下来的印迹。
沈剑秋的身上,怎么会有这种东西?
“那是我舅妈打的,”于悠悠冷冷说:“我刚刚已经说过了,我舅妈一向不喜欢他,我表哥能在她手中活下来,全靠他自己命硬,命薄的,早就被我舅妈打死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为什么?”关晚荷震惊的瞪大眼睛,盯着关晚荷,“难道……难道你表哥不是你舅妈的亲生儿子?”
“我表哥是我舅妈的亲生儿子,可我舅妈却不喜欢他,从小到大,一直把我表哥,当成她的眼中钉肉中刺,”于悠悠看了眼紧闭眼睛的沈剑秋,眼中满是伤痛,“我舅妈抚养我表哥,只是为了我舅舅给她的抚养费,如果不是为了那笔不菲的抚养费,我表哥可能早就被她打死了!”
“什么意思?”关晚荷越听越糊涂,“什么抚养费?”
于悠悠眼里涌了泪,勉强忍着泪水,冷冷说:“我舅妈和别的男人私、通,怀了孩子,被我舅舅发现了,我舅舅大发雷霆,暴打了我舅妈一顿,打坏了我舅妈一只耳朵,并且和我舅妈离了婚,我舅舅痛恨我舅妈的背叛,因此厌恶我舅妈为他生的孩子,不肯要我表哥的抚养权,只肯交抚养费,我舅妈带着腹中的孩子,嫁给了与她私通的男人,她嫁的那个男人,比我舅舅年轻,比我舅舅长的好看,却没我舅舅条件好,她一下从豪门贵妇,变成了普通的家庭主妇,还聋了一只耳朵,她心理便态,不敢打那个男人的儿子,就每天打我表哥泄恨……”
于悠悠恨恨说:“我从没见过那么狠心母亲,她恨我舅舅不顾夫妻情谊,和她离婚,把她赶出家门,恨我舅舅打聋了她一只耳朵,让她成了残疾,她把一腔怨恨,全都发泄在了我表哥身上,等我舅舅知道她常年虐打我表哥,把我表哥接回家中时,他身上已经这样了!”
“天、天……”关晚荷惨白着脸色摇头,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、耳边听到的。
怎么会这样?
她喜欢的人,以前的日子,怎么会悲惨成这样?
父亲因为他母亲偷晴,连带着厌恶他,不肯抚养他。
母亲因为父亲绝情离婚,痛恨他的父亲,把对他父亲的满腔怨恨,发泄在了他的身上,把他打的遍体鳞伤不说,他成年之后,还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