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为等她尝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,会明白只有在他身边才最安全最可靠,他以为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她吃不了半点苦,迟早会回到他身边。
她却始终没有回头。
即使住在潮湿阴暗的阁楼,与老鼠蟑螂为伍。
即使看人脸色,三餐不继,即使无靠无依,众叛亲离。
她依然骄傲倔强的一个人活着,没有回头。
他沉不住气了,愿意妥协,不再摆出那副高高在上债主的样子,愿意娶她为妻,愿意护她一世安稳,可她却不愿意。
他总以为她是他的囊中物,伸手可取,不过早晚而已,却没料到顾少修从天而降,将她护的密密实实。
他从没有一刻忘记过温雨瓷,更没有一分一秒想过要放弃。
但顾少修不是他轻易能打败的人,温家的公司又刚刚接手,牵涉他太多心思,他只能暂时隐忍,等待时机。
现在是个时机,她终于回到了他身边。
她的身边只有他。
但这真不是一个好时机。
他的妹妹绑架了明阳,毁了她的家,还险些毁了她的清白 ,无论哪一点,都足够让她恨他入骨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在她清醒时,她也能再温温柔柔叫他一声洛寒,用依赖委屈的语气向他倾诉。
如果还能有那天,他愿付出一切交换。
他紧紧握着温雨瓷的手,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脸。
她额头眼角脸颊都有淤血青肿,以往绝色无瑕的脸,此刻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,他除了心疼,再没第二个感觉。
手掌摩挲着她的头发,身子凑过去,在每一块青紫的印迹上轻轻吻着。
怕弄|痛了她,每一下轻柔的都如羽毛拂过。
衣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,虽然已经调到了震动状态,他还是不可抑制的皱眉,迅速按下按键消音,轻轻放下温雨瓷的手,走到隔间接电话。
他离去的脚步声很轻,温雨瓷却悄悄睁开了眼睛。
隔间传来刻意压低的轻吼:“……让她闹……不用管她……她想死就让她去死……”
说话声停了,脚步声响起,温雨瓷立刻闭上了眼睛。
温洛寒回到床边,抚着她的头发,在她额上亲了又亲,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,转身匆匆离去。
直到脚步声消失,温雨瓷又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从刚刚那个电话判断,应该是季诗曼要寻死觅活,把他叫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