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蟒吃痛,一口吞下王三炮的那只膀子,弃了已昏倒在地的王三炮,。张开血盆大口,半空里一个掉头,就朝老刀把子扑来。我这时已吓得傻了,两把填好药子的土铳竟忘了开枪。但见老刀把子,双手死死掐住那蟒的尾巴,奋起勇力,一声大吼,倒提了蟒尾,半空里就抡了起来。那蟒被老刀把子作了长枪一般耍弄,以蟒尾为圆心,当空划起了圆来。那蟒尾被控,半空里蟒身无处借力,如何还掉得过头来?蟒身登时被老刀把子巨力扯得笔直,几圈抡下去,不知道撞断了多少大树小木。”
“老刀把子奋起两膀千斤力气,将那蟒扯得如风车一般转起了圆圈,速度转到最快时候,老刀把子大喝一声,半空里,陡然起了一道霹雳,那蟒竟被他脱手掷了出去,飞出老远,压断了数颗小树。那蟒落地后,整个脑袋已是血糊糊一片,如漆的身子也已赤血斑斓。那蟒落地好久,也不见它攻来,只见它摇晃了脑子,似在倒气。好一阵功夫,那蟒才回过气来,拿那仅剩的一颗眼珠子直直地盯着老刀把子。似乎,这山林之王也惧了这势如天神般的老刀把子。”
“当时,老刀把子身上那件薄薄的麻衣,早已被坟起的肌肉挣烂,上半身就这么**着,满身的腱子肉通红一片,似乎稍动几下,便要滴出血来。老刀把子见那蟒还敢看自己,大步迎着蟒眼,便朝前走去。那蟒见老刀把子又朝自己攻来,这从不退怯的山神竟退缩了。老刀把子进一步,那蟒就退一步,就这么着。一个进,一个退,那蟒竟被老刀把子生生逼退了数十米。忽而。那蟒仰天长吟一声,掉转头颅。飞也似地逃回灌木丛去。”
“当时,我几乎是看傻了,这一人一蟒,惊天大战,竟是老大把子如天神下凡,硬生生逼退了这百年奇蛇。这,这还是人么?我看得痴痴呆呆,不仅忘了开枪。甚至忘了去查看麻三爷和王三炮的伤情。还是老刀把子一声招呼,我才回过神来。”
“我和老刀把子奔到麻三爷和王三炮的跟前,细一查看,险些掉下泪来。麻三爷被那蟒抽塌了半边肩膀,当时已面色苍白,气若游丝。王三炮被扯断了膀子,血流不止,早疼得昏了过去。我赶紧去踩了些止血草药,捣碎了给王三炮和麻三爷敷上。”
“就这么着,我和老刀把子一人扛着一个。给抗回了靠山屯。当天夜里,麻三爷年时已高,伤重无救。就这么去了。王三炮虽然救了过来,缺了条膀子,又亏了气血,隔年就病死了。最惨的是老刀把子,那日他和那蟒大战后,我只当他毫发未伤。哪知道当天夜里,麻三爷去了,他也未能到场。我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