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哥和自己。有着这么长远的考虑。
听着听着,小家伙有些不好意思起来。想想这些年,自己还真没想过为这个家庭分担些什么,只想着自己最小,所有人都得宠着让着自己,一点也未想过以后,将来。
小家伙十多年的人生,第一次开悟,头一回为着一个问题,陷入了静寂的沉思。
屋外的薛向三人,各自回房安歇许久,小家伙还歪在枕头上,想着这个问题。
月上中天,柔柔的月华透过浅浅纱窗,打在小家伙光洁的额头上,一只小手撑在下巴上,一只手轻抚着小白的尾巴,叹息一声,道,“小白,你说我是不是太不懂事啦?”
小白虽和她心意相通,却只能感知喜怒哀乐,又哪里懂人类的语言,见小主人情绪不高,站起身来,朝她怀里钻去,不住用粉嫩的小舌,舔着她的脸蛋。
月幽幽,夜幽幽,风定,人难定!
小家伙心绪不佳,吴英雄的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好。
周日一大早,这家伙便去了盲流聚集地天桥北市,请了五名健妇,赶到薛向赁下的小院,里里外外好一通清扫。
妇人本就心细,且吴英雄以十元重利诱之,一干吃了上顿愁下顿的妇女,简直泼出命去,卖力打扫了起来。
细微之处,甚至连每根房梁,都搭梯子上去擦洗了。
屋外的竹林园圃,重新修剪、编织,松培泥土,平整小径,在吴英雄的最高要求下,恨不能每枝竹叶,每片花朵,都细细擦拭一遍。
忙活了一上午,吴英雄仔细检查一遍,长吁了口气,没人赏了五元钱。
五名妇女欢天喜地接了,没口子道谢,有胆大的甚至问询,啥时还要人打扫,保管下死力气,清理得厕所能饭盆使。
收获五元钱,付出的不过是一上午的劳动,要说是扛包子,搬砖头等辛苦活计,那还罢了,可实际上,做的就是最简单的清洁卫生,这屁大点的地方,一家伙请了五个人,就是连土地带房顶,整个儿用抹布细细擦一遍,也用不了多大功夫。
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,既然是馅饼,谁不渴望能多掉几个,多掉几回。
吴英雄冷笑道,“就你们这样的,也想长期霸着这个活儿,我告诉你们,就是那黄花大闺女,也不配在这儿长待,知道这里住的什么人么,说出来吓死你们,得得,我跟你们费什么话啊,赶紧散了吧,不过你们几个干活挺精细,没有偷奸耍滑的,下次还有活,我再派你们几个就是。”
五名妇女慌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