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好似和蔼可亲的长辈。
薛向浅嗫口茶水,笑着道:“书记的批评和意见,我都接受,不过,我必须解释一下。孔专员生病的事儿,我也是事后才听说的。那天我不是奉书记命令,去追赶柳总裁了么,这一追就跑出老远,就没第一时间得到消息,傍晚时分,我刚回到地委,听说了孔专员生了病,我立时就赶到了医院,还特意带了个花篮,不成想,孔专员花粉过敏,险些恶化了病情;至于书记批评我不肯登书记大门,那绝对是冤枉,书记是咱德江的核心,大伙儿都巴不得朝您靠拢,大伙儿都说,跟着组织部,天天都进步,谁负责组织,可不书记您嘛,我自然也想跟着书记进步,可是挤不上槽呀。”
薛老三不知道周道虔跟自己这儿虚与委蛇,到底想干啥,可既然周道虔想打官场上的太极推手,他薛老三又不是不会,陪着就是,浸淫官场七八年,老官油子的脾性,薛老三没学到,老油子的手段却是学了个十足十,这不,薛老三一番口是心非的睁眼说瞎话,也是滴水不漏。
“呸,老孔是花粉过敏么,分明是见了你小子,刚降下来的血压又狂飙,气的!”
周道虔心中狂骂着薛向,脸上微笑依旧,不过听薛向提起同样倒霉催的孔凡高,他心里终究好受了些,人倒霉的时候,大都愿意别人更倒霉,人类的劣根性,周某人自然也有。
就拿这次省委处罚决议来说,虽然他周某人得的是严重警告,孔凡高不过是警告,看似孔凡高罪名轻些,可周道虔是明眼人,自然知道自己比孔凡高,还是占了便宜。
毕竟,他周某人是德江书记,德江出了这通大乱,要负领导责任,该他周某人一肩挑。
即便是左青那句“奉孔专员指示”,在外人看来,让孔凡高有口难辩,可省委又不是傻子,那么明显的漏子,哪里不知道老孔是被无良秘书坑了。
是以,从根儿上说,这次乱子不小,老孔却没受太大牵连,可到了,省委落下的板子,孔凡高却并不比自己轻多少,也就难怪老孔去医院躺着了,无他,满满的全是内伤啊。
当然,身在这个高度,周道虔能从省里听到的风声,自然比下边人多得多,自也知晓,这是省委敲打孔凡高的手段,谁叫他孔专员横霸德江,这也算是省委的敲打。
尽管有更倒霉的孔凡高陪绑,可背了处分的周某人自然也还是不爽的,要不然也不能跟刀割肉似地狂瘦!
“薛向啊,我看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,有什么要我帮忙的,直说吧,不过,如果是政府口的事儿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