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从来就不是值得经营之地。他几乎是怀着游山玩水的心态来的。
可要说他薛某人不管事儿可以,不惹事儿可以。剥了那满身的侠气也可以,若是如此。他这思路便算对了,谁也不会跟一个背景深厚的衙内过不去。
可偏偏,他又好管事儿,又见不得悲苦,就拿青浦之事来说,一般的官员哪里敢碰,可偏偏这位不止碰了,而且几乎以碾压的姿态,将盘踞在青浦、凌驾于青浦县委的海狗子一伙儿给一网打尽了。
按说做到这一步,他薛老三已经算功德圆满了,可这位偏偏还要往深里挖。
如此一来,他的思路和行为发生了严重的冲突,理论脱离了实际,自然就无法指导实践,这会儿,也就难怪他薛主任对上个小小派出所长,也得受气了。
捋顺思路,薛老三才又发现编织人事关系的重要性,更是认识到,要彻底瓦解青帮,掀翻那张笼罩在明珠的无形大网,不走上层路线,是决计不行的。
可计较终究归计较,眼下,脑子里想的再清楚,也解不了燃眉之急,而当务之急是,怎么保住廖国友四位,至少,绝不能让他们被带进公安局。
可眼下,他已然无力可借,若是姓黄的引来如市局局长李力持这样的大佬,薛向相信他那句“人大代表”的说辞,绝对拦不住。
“既然如此,三十六计,走为上计,这会儿的廖国友四位还不是某某嫌疑人,要去哪儿去哪儿,谁还能拦得住不成!”
计较已定,薛老三冷喝一声,“小楚,你扶着廖书记,老郑,老毛,跟我走!”
重伤三人中,就廖国友伤了肺腑,移动最难,所以薛向吩咐楚朝晖相扶;郑冲不过断了根胳膊,已经接上,缝合了,虽然疼痛,但好歹移动是靠双腿;毛有财伤得最重,牙齿都被打落了数颗,一张脸更是肿胀得不成样子,好歹已经包扎完全,也也不耽搁开路。
再者,薛向不过是暂时引导几位避过风头,决计不会耽误三位伤势的治疗。更何况,这三位知道若真被这帮下三滥给污了个流氓罪,会有何等后果。
是以,薛向话音方落,三人便齐齐拔掉了针头,翻下床来。
“怎么,想畏罪潜逃?真当“
左侧那公安一句话没说完,便被薛向按在了颈后,软软倒在了地上。
右侧那位方要拔枪,薛老三大手又到,接着,这位也睡了过去。
惊变陡现,那女郎惊叫一声,方要逃走,薛老三故伎重施,又给按晕了过去。
“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