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向一把从梁胖子手中接过小家伙,心中又是埋怨又是恼火又是心疼,埋怨小家伙招呼也不打一声,就敢出门;恼火的是那帮王八蛋竟敢对自家小宝贝下这等狠手,心中无明业火险些没将他烧昏;而最多的却是心疼,心抽抽得疼,仿佛有人拿了剔骨钢刀正一寸寸地刮他的心肠,没一会儿功夫,又开始自责贪睡坏事儿,真想狠狠给自己几个耳刮子。
哪知道不等薛向行动,被他抱进怀的小家伙便江湖决堤,大雨倾盆,霎时间,雷鸣电闪,地动山摇,没一会儿又开始喘粗气,薛向不住地助她顺气,不住地说好话哄她。又过好一会儿,小家伙才止住哭声,抽抽搭搭地说:“大哥,他们.........把小白抢走了,还拿.....拿皮带抽它,勒它脖子......呜呜呜......”
“不哭了,不哭了,谁打的小宝贝,大哥一会儿一准儿帮小宝贝打回来,不哭了,咱们马上去接小白回家,一会儿见了小白,你哭花了,小白认不出你咋办?”薛向知道这会儿带小家伙去医院治疗伤,一准儿没可能,再看她伤得虽重,闻着空气中淡淡的酒精味儿,知道梁胖子洗刷时,帮她消毒了,一时半会儿也不至于感染发言,心中倒是放下几分。
果然,小家伙听着去寻小白,止住了哭声,不待薛向问话,抽噎道:“是我们....在西餐厅吃饭时,叫人.......赶我们走的........那个坏人把小白抓走的。”
小家伙话至此处,薛向握在收银台一端的右手猛然一紧,咔嚓一声响,老榆木制的案台霎时被他生生掰下一大块儿。响声起时,梁胖子腮帮子猛然一酸。来不及心疼这传了几十年的老东西,心中便一个劲儿的抽冷气,暗叫。我的个天爷耶,这可是榆木疙瘩哟。要是人脑壳不一下就被捏碎了,今儿个可别闹出人命哟。
这边梁胖子惊叹未完,那厢薛向冲他道个谢,说损坏柜台的钱一会儿着人送过来,不待梁胖子开口说客气话,一脚踹响机车,调转车头,轰出门去。摩托出了胖胖乐的大门。薛向心念一转,便朝五星茶馆儿驶去。说起来,这五星茶馆儿在四九城的衙内圈子久负盛名,可薛老三只是耳闻,却从未去过。一来碍于身份,他已然是在校生和京大干部,自不方便出入此等场所,二来,他心中实在不愿跟那帮公子衙内发生纠葛,他本是个傲上媚下的性子。和顽主混混慷慨豪迈相合,却是最厌烦这些公子衙内的阴损小器。
而此次,薛向之所以直趋五星茶馆儿。倒不是确信碎发青年就在那处,而是要去那处寻一个人,寻他